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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信业务零成本假说不成立

——从业务零成本到合理的漫游费结构

付 亮

昨天CCTV记者采访我，每条短信“变动”成本很低，是不是暴利？

其实，短信与语音资费（不论本地、长途、漫游）、互联网上网资费都类似，每计费单位业务的“变动”成本很低，但这并不能说电信资费成本都可以大幅降低。因为电信业务的成本实际构成至少应该包括：网络折旧费、研发成本分摊、该业务的固定资产投资及每次使用的“变动”成本，这还未考虑公司的管理费用、营销费用和财务费用的分摊，因此不能因为“变动”成本低就是暴利。

合理的电信业务成本应该是多少，我没有计算过，相信也很难计算，不过可以肯定，目前的资费上限标准，如预付费本地0.6元/分钟，漫游0.8元/分钟，明显偏高，实际各地运营商提供的套餐价格大都远低于这个标准，甚至12593、10193这样的加拨服务也远低于该资费。但无论是套餐还是加拨号码，都不能保证每个消费者都能享受到资费优惠。尤其是12593这样的加拨服务，用户知道不知道、加拨不加拨，使用同样的服务时资费明显不同，这并不合理。更好的做法是，在简化套餐的同时逐渐降低各业务的资费上限。

近期的热点漫游费也类似，我在《移动通讯漫游资费构成及下降障碍》、《阚凯力：取消漫游费是误解》已经有比较全面的介绍。

漫游时实际发生的通话费用由“基本通话费＋建立漫游费＋漫游时产生的长途费”三部分组成。目前广大消费者要求取消的漫游费大多指的是信产部原有的上限标准：漫游通话费后付费0.6元/分钟，预付费0.8元/分钟，这实际包含了“基本通话费”和“建立漫游费”两部分，而成本很低的只是其中的“建立漫游费”部分（目前收费0.2元/分钟），“建立漫游费”应该取消或大幅度下降，但“基本通话费”虽然也有下降空间，但明显不能和“建立漫游费”相比，而“基本通话费”与本地通话费相同，上限是后付费0.4元/分钟，预付费0.6元/分钟。能否下降，已成为另一个话题，“基本通话费＋建立漫游费”的上限低于“本地通话费”上限明显不合理。

在“基本通话费＋建立漫游费＋漫游时产生的长途费”中，不合理部分除“建立漫游费”外，实际上“漫游时产生的长途费”是造成漫游时高资费的更重要原因，除了“漫游时主叫当地电话”及同城特例等少数情况外，漫游时大都产生0.07元/6秒长途费。尤其是作为被叫，由于不能象主叫时一样采用IP电话降低此长途费，因此如果不考虑国际业务，漫游时被叫话费实际是用户资费最高的。被动的被叫高于主动的主叫，明显不合理。

在《专家详解欧盟漫游费改革经验 依法管制有先例》，欧洲国家之间的漫游费提到的几个资费体系中，都是主叫高于被叫。例如：2007年6月，欧盟27个国家通过的关于移动用户在国外使用移动电话时漫游资费上限的法令中规定，国外漫游资费上限第一年呼出为每分钟66欧分，呼入为32欧分。第二年将资费降低到每分钟62欧分和30欧分，第三年降低到每分钟58欧分和24欧分。再例如，文中提到的“一些运营商的漫游费收取方式”为，“每分钟打出0.50欧元，接听0.25欧元”。都是漫游时被叫资费明显低于主叫。

在《合理的漫游费结构分析》，我根据各地资费总结出合理的资费结构是：

后付费用户漫游时主叫（全部费用，含基本话费、漫游接入费、长途费）0.39元/分钟；

预付费用户漫游时主叫（全部费用，含基本话费、漫游接入费、长途费）0.49元/分钟；

所有用户漫游时被叫（全部费用，含基本话费、漫游接入费、长途费）0.3元/分钟。

这应该是一个比较理想的资费结果。根据 国泰君安《1月9日晨报》的分析，“不考虑漫游资费下降后对MOU 值的提升，不考虑同步成本下降”，“如果漫游资费下调到0.32 元/分钟，对中移动的收入、净利润的影响分别是-1.7%、-5.2%；对中联通的收入、净利润的影响分别是-1.4%、-14.5%。如果漫游资费下调到0.4 元/分钟，对中移动的收入、净利润几无影响，对中联通的收入、净利润的影响分别是-0.45%、-4.8%。”可见该资费对运营商收入和利润影响都不大，这也反过来证明不能根据“每计费单位业务的‘变动’成本”确定业务的实际成本。

不过应该看到由于种种原因，要想让运营商一步下降到以上的资费，还有不少问题需要解决。下降应该是渐进的，漫游费上限也可以考虑按照欧盟的那样分为几个阶段。

去年517世界电信日，联通GSM网升级到GRPS，从CDMA网和中国移动学过来了彩信、移动上网等增值业务，近日联通CDMA网从GSM网和中国移动学过来了靓号销售，交话费送话费。

GSM和CDMA双网一直是联通的焦点，过去一年来，双网分营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双网也分别在营销过程中积累了一些经验，现在我们欣喜地看到，双网不仅在竞争，而且开始了相互学习，由于同属一个公司，经验和教训可以共享，这非常有利于降低营销成本，提高营销成功率。

如何处理好双网关系，充分利用双网各自优势形成互补，仍旧是联通高层08年需重点解决的问题，从互搏到互学，本身就是一个进步。

但无论对联通，还是对国家管理部门来说，如何让联通双网能壮大到与中国移动抗衡，是目前必须解决的问题。联通自身优化双网管理是一个方面，通过特色增值业务形成突破也是，引入国际合作者的资金和业务经验也是。而从管理部门看，由于政策倾斜已经很难起到明显的效果，除业界风传的分拆联通分别与电信、网通合并外，为其注入新的资金和人才，与电信(或网通)直接合并等也是可以考虑的方案（注：这里无先后秩序，也不考虑方案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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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漫游费听证会各地消费者候选代表陆续选出，但从公布的结果看，更多的是“价格斗士”或社会活动积极参与者，相信他们很难弄明白漫游费的构成（从目前个别代表已表示将提议取消漫游费就可看出），希望他们尽快增加一点相关知识，否则可能听证会每个代表说得都不一样，最后影响到了听证会结果，我还是《希望漫游费上限下调政策春节前实施》的。

先说一下结论，从各地运营商的促销中可以看到一下资费：

后付费用户漫游时主叫（全部费用，含基本话费、漫游接入费、长途费）0.39元/分钟；

预付费用户漫游时主叫（全部费用，含基本话费、漫游接入费、长途费）0.49元/分钟；

所有用户漫游时被叫（全部费用，含基本话费、漫游接入费、长途费）0.3元/分钟。

运营商是可以接受的，这也应该是听证会各方都可以接受的结果。

目前实际各地的移动运营商，都通过12593或10193提供部分漫游优惠服务，但其只是面向知道该业务的用户，只是加拨了几个数字，就可获得漫游优惠，而不加拨的并不享受，而用户所得到的服务是完全相同的，这明显不公平（这也与加拨17951或17911后改走IP线路不同）。运营商应该直接向全部用户提供类似服务。

资费降低，对运营商也并一定就是坏事，过去1年来，中国移动的资费下调表明，资费下降将带动话务量增加和其他业务使用量增加，ARPU值仍可保持在一定水平。

详细分析：

关于漫游时通话费时基本资费的构成，在《移动通讯漫游资费构成及下降障碍》、《阚凯力：取消漫游费是误解》已经有比较全面的介绍。

有一点没有说明，这里补充一下，漫游时通话费由“基本通话费＋建立漫游费＋长途通话费”组成，其中前两项为必须交的，而长途通话费交或不交的可能都存在。没有长途费的两种可能是主要有：

1、漫游到某地时，主叫本地电话（包括所有移动、联通和固定电话）；

2、同城特例：处于漫游状态的中国移动用户，被在同一城市的中国移动电话呼叫时，无论呼叫电话是本地中国移动用户，还是其他漫游到该地的中国移动用户，双方都不收长途费。联通是否有类似政策，不太清楚（希望联通公司负责计费的朋友能解释一下）。

由于主叫资费可控，而被叫资费不可控，尤其是拨打处于漫游状态的电话的用户仍主要来自其所在地，这时，漫游时基本资费仍为 “0.6 元 / 分钟 + 0.07元/6秒”。

目前不执行资本资费的特例主要有：移动联通两大运营商针对商旅用户推出的商旅套餐。

例如：上海全球通商旅计划58套餐月基本费58/158/258/358/458元，包含本地或国内漫游或国内长途或17951IP国内长途通话150/450/800/1200/1800分钟，超出后本地或国内漫游通话费0.40/0.35/0.32/0.30/0.25元分钟。

2007年7月18日至9月30日，北京联通如意通C、新势力和长市卡用户每月收取2元功能费。在国内漫游时（不含港、澳、台），新势力用户接打电话只收5毛钱/分钟；长市卡用户只收6毛钱/分钟；如意通C用户只收5毛钱/分钟。

北京、上海为国内资费最高地区，其他地区一般都低于这个资费。例如，各地移动陆续推出了12593优惠、联通陆续推出了10193优惠，主叫资费更大幅下调。

如广州全球通、动感地带用户国内漫游时在号码前加拨12593，0.39元/分钟全包。神州行畅听卡本地或省内漫游时，0-11时加拨12593的主叫费用只有0.19元/分钟。

近期，上海移动推动了12593国内漫游包促销活动，用户只需开通12593功能，并在漫游当中或拨打长途时加拨12593，即可享受主叫0.39元/分钟（全球通）、0.49元/分钟（神州行、动感地带），接听0.3元/分钟的优惠。2008年1月-2月期间用户还可享受免1元的月功能费、参加抽奖等优惠。

大家关心的是漫游费的下降空间有多少，项立刚老师更在博客中写道他心目中的漫游费是0.3元/分钟。从上海、广东移动的12593促销中可以看到：

全球通用户漫游时主叫（全部费用，含长途费）0.39元/分钟；

神州行、动感地带用户漫游时主叫（全部费用，含长途费）0.49元/分钟；

所有用户漫游时被叫（全部费用，含长途费）0.3元/分钟；

运营商是可以接受的，考虑到付费方式的不同，可调整为上面的结果。

1月3日晚间，阚凯力教授接受了记者采访时说，取消漫游费是误解（见阚凯力：取消漫游费是误解）。要知道最开始“漫游成本为零”是阚凯力教授第一个说出来的，并经过了专家的证明。

“他表示，手机漫游费主要由三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手机通话费用，上限是每分钟4毛或6毛，但最近几年全国手机通话资费已降低为平均水平0.2元/分钟，如果还按4毛、6毛收，肯定不合适。二是建立漫游费，即本地移动网络识别外地移动网络的费用。三是长途通话费，也有不合理的地方。阚凯力说，尤其是第二部分，成本接近于零。”